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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收回视线，打量卧室时，外面冯光、常治拎着(zhe )行李箱(xiāng )进来了(le )。没有(yǒu )仆人，她自己收拾，沈宴州也没闲着，把自己的东西分类放好。

沈景明追上来(lái )，拉住(zhù )姜晚的(de )手，眼(yǎn )神带着(zhe )压抑的恨：我当时要带你走，你不肯，姜晚，现在，我功成名就(jiù )了，再(zài )问你一(yī )次——

沈宴州(zhōu )听得冷笑：瞧瞧，沈景明都做了什么。真能耐了！他沈家养了二(èr )十多年(nián )的白眼(yǎn )狼，现(xiàn )在开始(shǐ )回头咬人了。

老夫人努力挑起话题，但都被沈景明一句话冷了场。他诚(chéng )心不让(ràng )人吃好(hǎo )饭，偶(ǒu )尔的接(jiē )话也是怼人，一顿饭，姜晚吃出了《最后的晚餐》之感。

她浑身(shēn )是血地(dì )倒在楼(lóu )梯上，握着他(tā )的手，哽咽着：州州，妈妈最爱你了，你瞧，妈妈只有你，你是(shì )妈妈唯(wéi )一的孩(hái )子。所(suǒ )以，州(zhōu )州，不要生妈妈的气，妈妈不是故意弄丢你的。

沈宴州看到了，拉了拉(lā )姜晚的(de )衣袖，指了指(zhǐ )推车，上来坐。

姜晚不知内情，冷了脸道：我哪里影响你了？我弹个钢(gāng )琴，即(jí )便弹得(dé )不好，也没到(dào )扰民的程度吧？

顾知行点了头，坐下来，白皙修长的十指落在黑(hēi )白琴键(jiàn )上。他(tā )有一双(shuāng )好看的(de )手，跟沈宴州的手一般好看。姜晚看到了，不由得想：也许沈宴州也很(hěn )适合弹(dàn )钢琴呢(ne )。等她(tā )学会了，和他四手联弹简直不能再棒。

顾知行没什么耐心，教了两遍闪(shǎn )人了。当然，对于姜(jiāng )晚这个(gè )学生，倒也有些耐心。一连两天，都来教习。等姜晚学会认曲谱(pǔ )了，剩(shèng )下的也(yě )就是多(duō )练习、熟能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