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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guǒ )他没有记错(cuò )的话，在滨城(chéng )的时候，庄依(yī )波就(jiù )曾置下(xià )好几盏这样的(de )灯，在申望(wàng )津从前的小公(gōng )寓里，在他伤重时(shí )的病房(fáng )里。

沈瑞文并(bìng )不很(hěn )确定这(zhè )灯对两个人意(yì )味着什么，只是多少也能(néng )猜到一些。

秘(mì )书哪(nǎ )里会知(zhī )道，这已经是(shì )这个星期换过的第五家了(le )，可是申望津(jīn )永远(yuǎn )都是只(zhī )动这么一两下(xià )筷子，哪里(lǐ )还会是餐厅的(de )问题。

办公室(shì )里忽(hū )然就安(ān )静了很久，静(jìng )得沈瑞文只(zhī )能听到自己的(de )呼吸声。

他正常上(shàng )班，正(zhèng )常下班，正常(cháng )吃饭(fàn )睡觉，仿佛有些事情(qíng )从未发生，有些人从未得(dé )到，也从未失(shī )去。

很久之(zhī )后申望津才接(jiē )起电话，声音低沉朦胧，仿佛真的疲惫(bèi )到了(le )极点。

他们本已经达(dá )成了十分完(wán )全的默契，他(tā )们可以就这样(yàng )，过(guò )很久，过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