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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岩随便擦了擦头(tóu )发，走进卧室换了身(shēn )衣裳。

嗯，我(wǒ )活(huó )该。宋垣松了一口(kǒu )气，知道张雪岩已经(jīng )没事了，笑了(le )一(yī )声，你乖乖躺到床(chuáng )上(shàng )睡觉(jiào )，我给你讲故(gù )事好不好。

许是真的(de )有感知，宋垣(yuán )竟(jìng )在躺(tǎng )下的那一刻满(mǎn )足地蹭了蹭被子，整(zhěng )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qīng )，如果(guǒ )不是仔细听几(jǐ )乎听不见，雪岩，我(wǒ )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tā )穿了一件灰色(sè )的(de )毛衣(yī )，风衣规规整(zhěng )整地叠在一边，手边(biān )和脚边散了很(hěn )多(duō )酒瓶(píng )和烟蒂，张雪(xuě )岩(yán )这才(cái )注意到空气里(lǐ )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de )烟味和酒味。

看(kàn )着张(zhāng )雪岩，严泝光(guāng )的眼里噙着歉意，抱(bào )歉啊，你当初吓坏了(le )吧。

尤其是宋(sòng )垣(yuán )，他(tā )的头发还滴着(zhe )水，直接在脖子上的(de )一圈结了一层薄(báo )冰，凌凌地闪着光(guāng )。

宋垣(yuán )依旧歪歪扭扭(niǔ )地靠在门框上，脑袋(dài )半垂着，一只(zhī )手(shǒu )按住(zhù )胸口，一只手(shǒu )放在一旁的风衣上。

又不想当兵又不想被(bèi )赶出去，那有(yǒu )什(shí )么办(bàn )法能做到吗？